夫性命者,人之本;嗜欲者,人之利。本存利资,莫甚乎衣食。(衣食)既足,莫远乎欢娱。(欢娱)至精,极乎夫妇之道,合乎之情。情所知,莫甚交接。其余官爵、功名,实人情这衰也。夫造构已为群伦之肇,造化之端,天地交接而覆载均,交接而阴阳顺。故促尼称婚姻之大,诗人著《螽斯》之篇,考本寻根,不离此也。遂想之志,形貌妍媸之类,缘情主仪,因象取意,隐伪变机,无不尽有。难字异名,并随音注。始自童稚之岁,卒为人事之终。虽则猥谈,理标佳境。具有之所乐,莫乐如此,所以名“大乐赋”。至于俚俗音号,辄无隐讳焉。(白行简《天地阴阳交欢大乐赋》) [今译]: 生命,是人的根本,嗜欲,是人的爱好。保存人的生命,资助人的爱好,没有什么比穿衣更重要的了。穿衣饮食已经得到满足,没有什么超过欢娱的了。欢娱中最精妙的,全在进行交合之道,合于的情欲。 情欲所表现出的,没有超过交合的了。其它的官爵、功名之类,实在是人的精欲中次要的事情了。生理构造已经成为众人产生新的生命的基础,创造化育生命的开端,在自然界天气地气交合,而且天覆地载均衡,交合,因此阴阳气血顺畅。 所以,孔子说婚姻是大事,诗人写了《螽斯》这篇祝贺人多子多孙的诗歌,考查人类的根本,都离不开交合之事。于是我想起了的情志,形貌的美丑这类事情,就根据实情立了法则,根据物象取意,隐藏奸伪,变化机巧,无不尽有。其中的难字异名,随时加以标音注释。自从幼童之岁开始写,一直写完人事的完结。 虽然是猥言不雅的谈论,但标明了人生的佳境。全部人间的乐事,没有比这更快乐了,所以命名“大乐赋”。至于俚语俗音,就不加以隐讳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