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.题词
天地生万物,人为至贵,四海之大,林林总总,孰非母产?然则母之产子也,得天地四时日月水火自然之气化,而亦有难云乎哉?曰人为之也。产后偶有疾病,不能不有赖于医,无如医者不识病,亦不识药,而又相沿故习,伪立病名,或有成法可守者而不守,或无成法可守者而妄生议论,或固执古人一偏之论,而不知所变通,种种遗患,不可以更仆数。夫以不识之药,处于不识之病,有不死之理乎?其死也病家不知其所以然,死者更不知其所以然,而医者亦复不知其所以然,呜呼冤哉,瑭、目击神伤,作解产难。
2.产后总论
产后治法,前人颇多,非如温病混入《伤寒论》中,毫无尺度者也,奈前人亦不无间有偏见,且散见于诸书之中,令人读书不能搜求拣择,以致因陋就简,相习成风。兹特指出路头,学者随其所指,而进步焉,当不歧于路矣。本论不及备录,古法之阙略者补之,偏胜者论之,流俗之坏乱者正之,治验之可法者表之。
3.产后三大证论一
产后惊风之说,由来已久,方中行先生驳之最详,兹不复议。《金匮》谓新产妇人有三病,一者病痉、二者病郁冒、三者大便难,新产血虚,多汗出,喜中风,故令人痉。亡血复汗,故令郁冒。亡津液胃燥,故大便难。
产妇郁冒,其脉微弱,呕不能食,大便反坚,但头汗出,所以然者,血虚而厥,厥而必冒,冒家欲解,必大汗出,以血虚下厥,孤阳上出,故头汗出,所以产妇喜汗者,亡阴血虚,阳气独盛,故当汗出,阴阳乃复,大便坚,呕不能食,小柴胡汤主之,病解能食七八日复发热者,此为胃实,大承气汤王之。按此论乃产后大劫之全体也,而方则为汗出中风一偏之证而设,故沈目南谓仲景本意,发明产后气血虽虚,然有实证,即当治实,不可顾虑其虚,反致病剧也。
4.产后三大证论二
按产后亦有不因中风,而本脏自病,郁冒痉厥,大便难,三大证者,盖血虚则厥,阳孤则冒,液短则大便难,冒者汗者,脉多洪大而苟,痉者厥者,脉则弦数。叶氏谓之肝风内动,余每用三甲复脉大小定风珠,及专翕大生膏而愈浅深次第,临时斟酌。
5.产后三大证论三
心典云: 血虚汗出,筋脉失养,风入而益其劲,此筋病也。亡阴血虚,阳气逐厥,而寒复郁之,则头眩而目瞀,此神病也。胃藏津液,而灌溉诸阳,亡津液胃燥,则大肠失其润,而大便难,此液病也。三者不同,其为亡血伤津则一,故皆为产后所有之病,即此推之,凡产后血虚诸证,可心领而神会矣。按以上三大证,皆可用三甲复脉,大小定风珠,专翕膏主之。盖此六方,皆能润筋,皆能守神,皆能增液故也。但有浅深次第之不同耳,产后无他病,但大便难者,可与增液汤,以上七方,产后血虚短,虽微有外感,或外感已去大半,邪少虚多者,便可选用,不必俟外感尽净,而后用之也。再产后误用风药,误用辛温刚燥,致令津液受伤者,并可以前七方斟酌救之。余制此七方,实《金匮》原文体会而来,用之无不应手而效,故敢以告来者。
6.产后瘀血论
张石顽云: 产后元气亏损,恶露乘虚上攻,眼花头眩,或心下满闷,神昏口噤,或痰涎壅盛者,急用热童便主之。或血下多而,晖或神昏烦乱,芎归汤加人参、泽兰、童便兼补而散之(此条极须斟酌,血下多而晕,血虚可知,岂有再用芎、归、泽兰辛窜走血中气分之品,以益其虚哉!其方全赖人参固之,然人参在今日值重难辨方既不善,人参又不易得,莫若用三甲复9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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