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从社区保健医生(gp)的建议,第一次上瑜伽课是在汉普斯特(hampstead),那年我30岁。我想摆脱她给我开的镇定剂,那是用来帮我应付一次多年恋情失败后的打击的。上瑜伽课的是一位沉静的年轻女性,有着音乐般的嗓音,每当我做她教给我们的放松练习时,都好像仍然能听到她那种声音。我连续上了一年的课,那时我早就停止服用镇定剂了。
不过,她被换掉之后,我就不去了。接替她的人教的动作完全一样,但既不能发散、也不能诱导出那份沉静,我已经将那种沉静与瑜伽联系在一起。几年之后,我又试着在伦敦上了两个瑜伽班,但教练似乎都不是特别有感召力,最后我还是放弃了。
又过了几年,我在巴黎再次试着练习瑜伽。我苦恼地发现,同样的动作这时候练起来要难得多了。我的动作已经荒疏,要付出更多的努力,经历不同的教练,才能确定我想要的东西:一位完美的教练,而非完美的方法、授课规模或地点。我想要的是能够激发身体、心理和精神愉悦感的瑜伽,这种瑜伽我可以自己练习,同时还需要一位具有和谐气质的教练,我认为这是瑜伽哲学的根本所在。
然而,在我看来,只有极少数瑜伽教练可以称其为教练,更别提那种精神境界高远的教练了。多数教练都是说教者,费力地指挥着一大群年龄不同、能力各异的学员。我发现,一些姿势很荒谬,而且让人觉得痛苦,而那种“东方”格调也十分可笑:突然冒出的梵语歌曲、蜡烛、音乐、佛像——反正你想的到的都有。
我由此得出了自己憎恨瑜伽的结论。感觉自己的身体条件差已足以让人感到羞辱,而更令人沮丧的是,你感觉有些东西值得去掌握,却掌握不了。
和我交谈过的教练都认为,瑜伽教练比练习方法更为重要。值得赞许的是,一位教练曾建议我,不管课程有多长,坚持练下去,直到找到一位适合我的教练为止。后来,我在一次瑜伽课上看到了一份宣传材料,上面写着:“静心,伸展放松,呼吸,冥想。”这或多或少像是我在寻找的东西,因此我决定再试一次——尽管这个瑜伽馆开在巴黎的另一端。
这位瑜伽教练来自加州,每班最多接收3位学员。我很幸运——另两位都取消了课程,因此最后这成了我的私人课程。开课前,她先让我阅读了一份关于呼吸法的材料。这是我练瑜伽以来,第一次明白了用鼻子呼吸的原因(让一切都慢下来,包括心灵),我立刻感到,自己对瑜伽的一些抵触在渐渐消融。
我们进行的训练不同于以往任何课程。她解释说,练瑜伽的目的,是让瑜伽去适应身体,而不是让身体去适应瑜伽,她不断让我减轻压力,把动作限制在我能轻松完成的范围以内。不过,最大的不同之处,是把重点放在使呼吸与身体训练和冥想训练同步进行上。这难度极大——并非身体上,而是精神上的难度——让我想起了自己第一次驾驶课。“就这样,”她会轻声鼓励我,而我的身体会随之做出反应,这样她的语调成为了动作和呼吸的一部分。像对第一位教练那样,我将她的声音深深印在了心底。
课程结束时,她给了我一些宣传资料和一本小册子。我终于明白了25年来我断断续续进行的瑜伽练习的基本原理,这就好像有人在黑暗中燃起了一把火炬。
自那堂课以后,我每天晚上都练习她教给我的放慢呼吸法。作为一个长期失眠的人,我高兴地发现了一种有效的放松方法。同时,我也发现了一位适合自己的瑜伽教练。
这篇文章是由英国《金融时报》的撰稿人安娜贝尔·西姆斯所写的,安娜贝尔·西姆斯是一名作家,她的著作有《an hour from paris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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